藩国梧桐并非上乘赏析

打开《小说选刊》１９８３年第七期，立即被其卷首之作《净化》的耐人寻味的开篇警语所吸引。读完了作品，我们十分佩服作者敏锐而深邃的归纳观察能力，及其紧紧把握时代精神的认识水平，同时又为作家的浅尝辄止、满足于一蹴之得而忧虑。

小说先声夺人将读者带进充满理姓氛围的幻景中，“潜意识”这一概念仿佛一具磁石紧紧地吸引着你。——可惜，这磁石似乎磁场太小、磁力太弱，仅仅挈住读者的视觉神经于须臾。不久，就使你恍若在看一出并非高明的魔方，不得不让你张皇四顾以至最后释卷摇首。

小说试图通过新工艺“机内净化”，从而暗示出社会科学意义上的人的思想净化这一主题。其立意不可谓之不高，构思也不能说不够巧妙，遗憾的是而作品的实际艺术效果似乎诚心跟作者过不去，处处给人留下某种不无雕琢、不无浅薄的痕迹。

关于选材。人才问题是近年来文学创作的热门题材，人才问题固然是我国现阶段科技革命和四个现代化建设进程中最引人瞩目的问题之一，但将它写进１９８３年第二季度（小说原载《长江文艺》第五期）的作品中，也许就显得似乎并不怎么引人瞩目。如所周知，如果说我们党和国家以前已经发觉了这个问题，那么今天，我们的有关部门已经在这一方面做了大量的并卓有成效的工作（关于学位制，关于职称，关于发明专利等），尽管这种工作做得还不够。关于这一点，我想作者是没有异议的。那么，是不是由于刊物发排选辑周转上的延误而影响了作品的时间价值？

关于人物。孙悟空使《西游记》膺荣，林潇湘令《红楼梦》生辉，《水浒传》之所以不朽于世有口皆碑，并不只在于其三打祝家庄的故事，更在于那形神毕现的一百单八将的嘴脸。小说《净化》给我们看到的，不是金泰、杜倩等几个活的人物，而是关于人的思想净化问题的 裸的几近凝固了的思想。

金泰作为一厂之长，对于签署发明权问题竟然费尽了层层周折，不仅动用了“子爵号飞机”、“上海牌轿车”，并辗转天下山水“桂林”，且唇舌于“漓江饭店”，这无非是要说明人的思想净化问题的必要性、重要性、曲折性和艰巨性，而又何必如此申张声势故弄玄虚？

杜倩的第一次出现——“夜间撞帐”已经示人以突兀，更有后来的“桂林遥控”尤让人感到奇军异起，当年的“我没那么多娇气”与今天的“我没那么娇气”早已是针未着线，殊不知眼前的学会理事与昔日的技术员是怎样合成一个人的。

诸葛彬已属“旁系”，“外脑”诸葛老这一人物的正面设置更系蛇足……

常德之八面玲珑，没想到竟也住过劳改队。天蓬元帅疑忌孙行者倒能理解，一个“既有政治头脑又有管理和生产知识”的“现代工业领导”竟然不知做一介技术员的工作，而当仅仅因为是怕带走专利就做出移花接木认人唯亲的丑事。而当此事被说穿后，这位局长竟又能“爽快地说”，尤令人拍案称绝！

外籍华人詹姆斯?刘的出现，让人想起《灵与肉》中的许景由，“现代化公司始祖”“机械化天才”和“太拖拉”、“雪佛兰”、“菲亚特”这些高档人和高档车的幻灯片他们也已经与阿根廷方面初步谈妥式推出，使人看不出此与大街上的商品广告或“ ”的颦笑有什么区别。

关于立意。小说是写人还是写事，文学作品是要诉诸读者以形象还是某种意念，在这一点上，我想作者是不会犹豫的。如果我们为了要表现某一既定思想而把目光放在故事的虚构上从而忽视了人物形象的塑造甚而至于置人物性格发展的内在逻辑于不顾，那就会导致作品的贬值直至失败。

——恕我直言！

越殂代疱的长篇对白和说明诚然给人以正面教育，但有强人所难之嫌，让人联想起展览馆里的解说员或是客厅中贵宾席间不乏矜诩的饶舌者。

或者，是出于作者职业利于减少2013年病虫害、冬小麦越冬和春播。另一方面职能方面的原因，使作品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们高兴看到从事具体社会科学工作的同志加入文学创作者的行列，并坚定这一队伍的阵容。同时，我们又不希望文学作品成为宣传部门单纯的时代政治的“传声筒”（马克思语）。

不管怎么说，在我国现阶段经济体制改革不断完善的今天，小说仍是不无意义的。但，即使从“两标准”角度考虑，小说《净化》也并非上乘。然而将其列入选刊并作为开卷压刊之作，置万千读者众目睽睽之下，就难免捉襟见肘，招致人们说三道四。

“两标准”孰一孰二已经是不成问题的问题，读者也不愿看到它成为今天我们的刊物者们伤神的问题。我们热切期望《小说选刊》选出名副其实的佳作（诸如该刊该期余下诸篇，而以《心债》、《巴根草》、《“严重问题”》等尤佳，容笔者另文赏评），更祝愿作家创作出无愧于我们今天伟大时代的作品来。

附注：本文收入拙著《送你一片草珊瑚——当代文学跟踪》，1995年版，人民中国出版社

共 1810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这篇赏析是围绕一篇题目叫《净化》的作品而写，非常抱歉我的孤陋寡闻，没有读过这篇小说。故而只能就是论事地谈本文了。本文的观点无疑非常鲜明，严格而言已经不是赏析文，而是一篇文学批评文章。本文措辞尖锐，文风犀利，很有一种杂文的意味。个人以为如果在将论述过程增加一些展开，应该会更加出色，目前看似乎多少有些单薄了，这样显得缺乏说服力。但总体而言不失为一篇出色的杂文作品。感谢赐稿梧桐文苑【：江南铁鹰】

1楼文友： -19 08: 0:15 问好铁鹰君！

辛苦了。

副高职称，著述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