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国春眠不觉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不知谁在吟诵这首名传千古的咏春的唐诗。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一场绵绵的春雨过后，大地分外清新，艳丽。夜，万籁俱寂，人们都甜甜的酣睡在春梦中。

二00四年三月二十八日凌晨一时许，在省道 06线 57公里的里程碑东100米的一栋小平房里，突然蹦出一个单衣短裤的男子。他不顾一切的大声疾呼：“杀人了！杀人了！快救人呀！……”那一声声撕肝裂肺凄婉而尖锐的惊呼，如晴天霹雳，震撼了静谧的夜空。

顿时，首先惊愕了紧邻这间小屋上端瓦房里正通宵达旦赌兴正浓的五六个男子，他们即刻离席而出。紧接着，惊醒了一里内外睡梦中的许许多多的魂灵。

这是一桩凶杀案。

现场惨不忍睹。被杀者约摸三十二、三岁，喉管洞开，血流如柱。遭到杀戮后在地上苦苦挣扎着爬行了三四米多远，翻滚过的两道门槛和地板上淌下团团血污。垂死时双脚蹬在墙壁上的一道道印痕，似一朵朵盛开的红牡丹。

记得有位哲学家说过，人皆是有着两面性的，乃是神性的一面和兽性的一面。换言之，也就是说人性的一面与“狼”性的一面。而所谓的“狼”性，就是“吃人”的那一种欲望与狠毒了。

这是哪一个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的家伙所为呢？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在“吃”人又是什么呢？一时成了人们翘首以待的话题。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时，屋主人夏松，洗澡换衣刚毕，从屋内走出来，像刚好要出远门似的，收拾打扮得很得体，头上油光可鉴，西装领带齐备。见到围着一群人，他泰然自若，一本正经的对众目睽睽下的人们说道：“我儿子正准备要结婚的房间里死了人，这为何得了？是哪个缺德鬼做的，我非要他赔个三五十万元不可。”

人群里跑出一个嘴无遮拦的人，信口开河半真半假的说道：“夏松，这莫非是你干的吧！？”

忽然之间，夏松正颜厉色，以教训人的口吻说道：“我求你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呀！”

因为夏松平素喜欢开玩笑，人人皆知，几乎成性。难怪有人半真半假的说。这是非同一般的情景，人们谁也就没往心里去，不与他一般计较。

接着，夏松和众人帮助被杀者的姐夫急不可耐的打120的，呼叫120来急救，不通；于是又打向当地派出所一一报了案。一切有条不紊在进行着。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呀！

死者已经横卧地上，好久好久，气绝身亡了。

上午，七八点钟的光景，乡村领导、市县公安人员陆陆续续，匆匆忙忙的带着警犬赶来，火速封锁了现场，展开侦察。公安传唤当事人夏松和死者亲戚李科。

英雄出于草莽，肉食多为鄙夫。夏松十分的坦然。一个劲儿的要公安局替他主持公道。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如长了翅膀，一下子飞向四面八方。数十里外的人都赶来围观了。

人山人海。

车水马龙。

“被杀者是谁？”

“为什么要杀这个人？”

“凶手查出来了没有呢？”

……

一个个疑虑，人们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相互询问，猜测着。大家拭目以待。

“人为善，福未至，祸已远至；人为恶，祸未至，福已远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一位髯发斑白的老者手捋着胡须自言自语的颔首道。

（二）高速路上不速客

常张高速公路要在2005年的年底竣工通车，公路的建设者们正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安全、优质、高速的忙碌着。工程现正指日可待。

第十工程合同段的工地上，一个中等个儿，精瘦精瘦，四十开外的屠户，晃晃荡荡挑着一付担子，像是济公和尚，一边哼唱一边晃荡，几乎风雨无阻，每天都要光顾这里。

这屠户就是夏松。

人就是这样怪。有的人掰开他的嘴都不愿多说什么，而有的人哪怕你不掰不动手也会自言自语的说过不断。

夏松就是这等人。有人说嘴皮薄，会能道能说。这不知有没有理论根据。没考证。但有人列举说中央电视台里那些会说者哪个不是嘴皮薄的。有的还说发布会上的杨毅那嘴皮真没得说。这不得不信了！倒是不假，你看夏松吧！他嘴皮儿真薄，生就一张乖嘴，像张八哥嘴，说话轻轻的，甜甜的，极力会擅长油嘴滑舌，说俏皮的话儿更是十分在行。见人三分笑，哥兄老弟，姐儿妹儿的称呼，弄俏打诨。哪怕是生疏之人，三两分钟就熟络了。有人说，他天上的可以请到地下，站着的说得你躺着，干旱田地里都能够讲出一汪汪的水来。诙谐话儿，风流韵事，奇谈悟论，说得你伸着两只耳朵，裂开大嘴，听得忘乎所以。什么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天南海北，上至国家大事，下到王家长，周家短；张家大嫂的奶，李家么妹的娃；七个碟子八个碗，老赵生个孩子八斤半，老刘屋里母鸡一天下了三个蛋；什么两只公狗打结巴，张二大哥和五三姑娘青天白日赤身裸体在床被捉奸……古往今来，地理天文……一讲就是一大气。

人儿呀就是这样猎奇，有这样的人作伴儿可以连饭都不吃觉也不睡。

诚然，对于那些背井离乡，恋亲别友的工地工程人员来说，有这样一个不花钱的义务演员和醒闷虫儿，何乐而不为呢，谁都会乐意的与他套近乎，来打发那漫长而乏味劳累的枯燥时光。他们常常听得活都忘了干，嘴巴张开如雷管爆炸开的山洞；有时鼻涕眼水都流了下来。如若有一二天屠户没来到工地上，就好像缺少点什么。有人还会自然而然的牵挂起他，翘首以待，情不由衷的自言自语道：屠户为什么没来了呢？

夏松也十分乐意这样做。第一可以和他们天天逗乐。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嘛；第二可以三五十天的给工地上销售几十，上百斤的猪肉，难得遇到这样的大买主。那样，收入不是会颇丰呀；第三他对工地上的工程进展，人员的轶闻趣事都了如指掌，充当着一个宣传的义务员。这也就充实了他四处游说闲诳的素材。人们大多都喜欢他。

真正是巧媳妇碰上了巧婆婆。

（三）病久榻前无孝夫

一个身患乳腺癌的病妇已经躺在病榻上三四月之久了，骨瘦如柴，无人问津。要水没水喝，要药没药治。一天到晚疼痛不止，呻吟不休。

这就是夏松的结发妻子陈姑。

两人结婚二十多年了。婚前夏松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什么坏事都能干。婚后，陈姑手里如同握有孙悟空的紧箍咒，降服了夏松，使他不敢一种是对时尚度更高的人群胡来。有人说：他（指夏松）由鬼变成了人！如今陈姑生了病，他挣脱了羁绊，以前的劣迹开始死灰复燃了，他又由人变成了鬼。

夏松外出赌博三五日未归家了。这成了家常便饭，已经习以为常。他一想到这辈子要与这样一个三天两头卧床不起生病的妻子白头偕老，一想到这种白头偕老是以占有为基础，嫉妒为核心，就觉得万分的遗憾与伤感，就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张蛛上的昆虫。那张可恶的蛛将一切——心灵美好的悸动，细微的体验，至死不渝的情感都走了。只给他留下了情欲，留下疲软，沮丧和麻木。

玩弄是文明人的行为！

对于像夏松他们这号 懦夫者只会愚蠢地奢谈感情，可惜他们又不知道感情是什么东西。

感情是飘忽不定的，就像清晨南飞的大雁，就像傍晚北去的雄鹰。

这也许又是对牛弹琴啊！

这天，他回到家里来，看到冷锅冷灶，死气沉沉的一番情景，十分气恼的说：“要死的就快死，免得拖累了活人。”

陈姑听到后如万箭穿心。口渴无奈，她要夏松给烧碗热水喝。夏松满肚子的怨气打一处来，气急败坏，忿然道：“冷水都没有人挑一口，哪里来的热水喝呢？”他果真端了一瓢冷水冲着要陈姑喝完。陈姑眼泪如雨水般的流淌。

唉！追求中的东西多么令人神往，可惜它是一团光彩，一旦你伸手出抓，它便成了烫人的火球，刺手的荆棘。

夏松从精神上摧残老婆，又在肉体上折磨老婆。他恨不得陈姑早早的死去，以图个轻闲。妻子久卧床榻，奄奄一息，他还要三五十天的图自己快活，要和她同房性事。

一个仅存一点点气息的人如何经受得住这种 呢？不久她与世长辞了。

夏松心里自鸣得意，但表面上却猫哭老鼠——假慈悲。在人前他装得十分悲戚，眼水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得很伤心的样子，草草的料理完陈姑的后事。人们窃窃私语道：“老婆死了，夏松良心还是不错的。”

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老婆走了，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他马上走而在面试了六七十名求职者之后了桃花运。仅一个月不到，就缠上了邻村一个离婚不久的寡妇佘姑。他马上接进门与其同居了。女人喜欢乞怜，尤其是喜欢在摇尾的男人面前显示她们天赋的威风。前妻去世悲恸的影子竟然在夏松心里荡然无存。

这正是歪打正着。

（四）雇黑缉“凶”索金银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俗话说：新开的茅坑三天香。

呕心沥血，兢兢业业是一种美好的品德，然而过于忙碌苦做，则会丧失人生的乐趣，无法陶冶情操。但是夏松却改不掉好逸恶劳的旧习，打牌赌博成瘾。这时佘姑管束甚严。莫信直中直，须防人不仁。开始夏松不服管束，但又心有顾忌，害怕佘姑成了“飞鸽”牌，拍拍屁股从身边飞走了。单身汉的日子寂寞难挨，岂能让到手的鹰飞走呢？他收敛了一些劣迹，于是又重操起了久违的行当——走村串户的经营起杀猪生意。

夏松的口袋里开始聚敛了几个钱财。

为了讨老婆佘姑的欢心，能够长久留在身边。他倾其所有，替她购买了金银首饰，有戒指、耳环、手镯和名牌衣物……徐娘半老了，还打扮得如花似玉。夏松好一阵开心又心痛，极不情愿的要花去几千元。本来他惜财如命，一百个难舍。花去这几千元，简直是撕裂自己的一页心肝呀！有什么办法呢？要留住身边的女人，熊掌与鱼岂能兼得呢？！女人呀！也最容易满足。夏松爱老婆，其实更心爱钱财！两者的砝码总是后者为多。

一天，为了儿女的婚事，夏松和佘姑闹开了矛盾，并且愈演愈烈。

原来夏松有个儿子已经25了，尚未婚配。佘姑与前夫有一个女儿现在21岁，花开无主。夏松提出要儿女相配，来一个煮汤圆的锅里下面条——就汤下面，以便早早完结一件心事。

佘姑却不同意，女儿也坚决不允。她青葱拌豆腐——一清二楚，不挑自明，心里清楚夏松就是打得省几个钱的主意。佘姑夏松闹翻了渣。她拿出女人的杀手剑，一哭二闹三上吊，无用，震慑不了枪上的麻雀——夏松。因为他已司空见惯了。女人只是吓唬吓唬男人而已。最后，佘姑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露声色的收拾行李包裹跑离了夏松的家。

这一招使他防不胜防，夏松好沮丧。人走了，做老本买来的金银首饰也飞了。他气急败坏，马不停的跑到县城，不惜重金雇请了一帮流仔为他缉“凶”夺银。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才解心头之恨。

谁知道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天下的事就有这样巧，正当这伙流仔火急火燎的追到“凶手”时，原来却是以前在县城曾经开过馆子当过老板，早就已经熟识如家人的老朋友——佘姑。

结果，夏松不仅将金银首饰没追回来，而且人一走了之，杳无消息了。

这真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五）山凹深处无名尸

一天清早，月芽儿还在天际闪烁，几颗流星在云端瞬间即逝。放牛娃五二狗就到自己家的后山放牧牛儿了。

几只喜雀和不知名的鸟儿在他头顶盘旋，“叽叽喳喳”的鸣叫。五二狗心想莫非有喜事会降临到我的头上。他趟着晶莹的露珠，一会儿打着唿哨，一会儿情不自禁的哼唱着：“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的流行歌曲，如山响一般。他把牛儿飞快的往山坡的深处赶去，悠闲极了。大牯牛也很驯服的直往鲜草茂盛的地方一个劲儿的钻进出。

走着走着，五二狗来到一个山凹的深处。

突然，五二狗眼尖。前面一块平地中一簇杂草处张开着一把大伞印入眼帘。

五二狗想：奇怪！莫道君行早，还有早行人吗？

他静观了一下动静，便毫不犹豫地呼喊起来：“你是谁？怎么来得这样早？”一连几次，却悄无声息。

五二狗有点心慌了，揉了揉眼睛嘀咕道：莫非眼花了。他定了定神，拧了拧手指，好痛啊！不错没做梦呀，便又确信无疑，证实视觉无误，这里的确有一把自动型的尼龙伞撑开着。他壮了壮胆子，大步走近一瞧：“呀！死人！死人了！……”五二狗长到十四五岁，第一次碰到死人。大清早，真霉气！他像亲手戮破芦蜂窝似的，丢下牛儿，奋不顾身往家里跑。迎面碰到了两个人。他语无伦次，丧魂落魄一般结巴不清：“这么，……早……碰……碰到……死鬼了……”喃喃自语不停。

这时，山中那么些放牛娃一听到死了人，不知所措往山外跑。大人呼，小孩子喊，简直成了一锅粥。

村里人闻讯后，迅速报告了派出所。

派出所来人调查了几周，未果。原来这是一具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无名尸体。只是听说此人前些日子在这里来回的游荡过，有人亲自目睹。

自此，这山里像得了非碘一样，好久无人敢越雷池一步了。哪怕别的山头的柴草砍光了也无人提出到这山中来；即使天天光顾另外的山窝放牛娃们也不愿成群结伙的来此山里。这里成了远近闻名的隔离区。

共 80 9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小说语言精炼流畅，故事情节一波三折，杀人场面惊心动魄，狡猾的狐狸终究逃不出猎人的手，夏松最终浮出水面被依法逮捕。感觉小说叙述上不够稳定，个见！【：李荣】】【江山部 精品推荐 】

1楼文友： 19:10: 4 问好作者，新年快乐！ 喜欢文学、音乐

2楼文友： 22:00:02 这位游客真厉害，八分钟就把八千字的小说就看完了！ 喜欢文学、音乐

楼文友： 09:26:01 您好！

您想为您的作品出本作品集或者想为自己出本书吗？

评职称，出教辅。

如果想请联系我14047 0552

具体详情可以查阅我的博客 最新多家出版社征稿请见博客日志~投稿请投到14047 0552@

打扰见谅！